藉孱躯暮齿方面论文如何写 与藉孱躯暮齿,收远大之效方面论文范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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藉孱躯暮齿,收远大之效

同治九年(1870)十二月初二日,再度履任两江总督仅一月余的曾国藩致函李鸿章道:“事务丛集,官场多故……孱躯暮齿,每日见客七八次后,便觉日短事繁,即寻常文牍,草草应付,都不自惬,其大者更未暇一为营度.”

与得意门生言事,曾自不必虚与委蛇,应多是肺腑实情.从是非缠绕、危机四伏的“天津教案”中脱身而出,重返福地金陵,曾国藩竟依然心情不佳,所谓“丛集”之事务为何,“多故”之官场又是怎样?人生最后两载的曾国藩,其晚境之忧之惑,之思之期,耐人寻味.

“何必再到江南画蛇添足”?

当年八月初四日上午,深陷于“天津教案”漩涡中的曾国藩,忽接到朝廷廷寄,展信一阅,甚是惊惧:“马毂山被刺客戕害,余调两江总督,李少荃调直隶总督.”两江无主,直隶易手,曾、李交接,三个变动,单论一件,已是晚清政坛大动作.如此一生二、二生三“多米诺骨牌”式的地方人事变更,在彼时亦是稀见.

于外人看来,就此调动结果而言,曾国藩无疑乃最大赢家.出火坑,死政敌,归两江,领旧部,岂不快哉!

然而久处险难政局、身居极高官位的曾国藩,其心迹之微妙诡谲,怕是常人绝难洞晓.是日午后,曾国藩立即给次子曾纪泽草家书一封,道出其心中最原初的反应:“余目疾不能服官,太后及枢臣皆早知之,不知何以复有此调?拟即日具疏恭辞,声明津案办毕再请开缺,不审能邀俞允否?”四日后,曾再给曾纪泽写信,将其考虑讲得更透:“恭辞两江新任,实不敢以病躯当此重寄……如左目长有一隙之明,则还山亦有至乐;若全行盲废,则早晚总不能服官.趁此尽可引退,何必再到江南画蛇添足.”年老体衰,确是历来显宦功成身退、以求保全的必备理由.最堪玩味的隐衷,还是在于为何赴任江南即意味着“画蛇添足”?

树欲静而风不止.对于曾氏所列“疆臣之职,必以披览文牍为要,臣目病甚重,往来文件难以细阅,幕僚拟稿难以核改,江南庶政殷繁,若以病躯承乏,将来贻误必多……倘以病目重履江南,则旷官溺职必更有甚于今日者”的理由,正值无人可用之际的清廷怎会认可,于是一纸官样谕旨又从紫禁城内发至天津卫:“曾国藩老成宿望,前在江南多年,情形熟悉,措置咸宜,现虽目疾未痊,但能该督坐镇其间,诸事自可就理.该督所请另简贤能之处,着毋庸议,仍着俟津事奏结,行前赴两江总督之任,毋再固辞.”

执掌两江,曾为最佳人选;诸多情由,不能说服两宫.话至此处,已再明白不过:两江此一池水,无论清澈,不问混浊,曾国藩都需蹚.

请辞折未得批准,曾国藩一夜难眠,“徘徊久之”,江南这条“四脚蛇”终究还是要自己去描摹成型.

一个多月后,曾抵京三度入朝晋见两宫.第一次是九月廿六日.此次谈话主题本是“天津教案”办理事宜.孰料聊完案情后,西太后忽问一句“马新贻这事岂不甚奇?”曾对曰:“这事很奇.”慈禧又道:“马新贻办事很好.”曾答:“他办事和平、精细.”慈禧与曾国藩此番对话,看似稀松平常,但彼此心中对“刺马案”的“甚奇”之处何在,恐怕想法大相径庭.曾之“甚奇”则在于,湘、淮军固然向来对马新贻打压异己的做法看不惯,但尚不至于采取如此极端手段来解决.但此案显然涉及湘、淮系利益,慈禧言语间似也起了疑心,但又不敢贸然认定.

第二次是翌日.该次召对的话题是练兵.慈禧先是问曾在直隶练兵情形,然后强调“南边练兵也是最要紧的,洋人就很可虑,你们好好地办去”.可见鉴于“天津教案”的惨痛教训,若不在沿海布置重兵,修筑工事,类似事件恐接踵而至.清廷高层显然已意识到该危机.

第三次是十月初九日.跪拜完毕,慈禧劈头一句便问曾国藩:“尔几时起程赴江南?”曾答道:“臣明日进内随班行礼,礼毕后两日即起程前赴江南.”慈禧再次催促道:“江南的事要紧,望你早些儿去.”接着,便嘱咐曾在江南要多多操练水师,以备不虞.

既然两宫催着上任,向来识趣的曾国藩只得启程.一路走走停停,曾氏心事重重.反复琢磨三次召对情形,清廷实将两项“要紧事”交付于己:一是彻查“刺马案”.看来两宫对自己还是基本信任的,不过这份信任尚需要通过令人满意的结案陈词来验证.二是练好长江水师.与其说是练好,不如说是整饬.初掌两江时曾就清楚,长江水师问题颇多,难堪一战.这两江总督,果真不是个好差事.十月廿七日,在行经济宁的途中,曾国藩于日记里写下这么一句:“思余年来出处之间多可愧者,为之局促不安,如负重疚;年老位高,岂堪常有咎悔之事!”

人至老年,多求善终,往往不堪其辱,奈何冥冥中总有只手推着自己一辱再辱.此番南下,哪里是“画蛇添足”,更酷似“火中取栗”,不亚于津案之难.时耶?命耶?

“吾今日之为督抚,真尸位耳”

总督两江数月后,曾国藩心绪并未有所改观,反倒终日深陷焦虑与悔疚之中.用他自己的话来概括,就是“暮年疾病、事变,人人不免”;近来又患疝气,“用心则愈疼,遂全不敢用心”,几于废人无异,悠悠忽忽,一事未了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唯独“忝居高位,一无德业,尤为疚负”,乃至自愧道“吾今日之为督抚,真尸位耳”!

以曾湘乡之胸怀与格局,纵使百病缠身,亦绝非任由政务荒芜之辈.究其底里,还是西太后交付的两件“要紧事”未办妥当,且带出更多深层次难题,于困局中难以自拔.

先说再审“刺马案”.同治十年(1871)正月初二,曾国藩与钦差大臣郑敦谨联手提审凶手张汶祥,一连审了十四天,岂料进展甚微,并无实质突破.两人商量后,因“该犯一味狡展,毫无确供”,不得不依循一审结果定案,只是在量刑上做文章,加重罪名,将张汶祥“比照谋反叛逆”处理.既然反复刑讯,也查不出“幕后黑手”,朝廷也只好认账,下旨说“既据郑敦谨等确实.验明凶器,亦无药毒,并无另有主使之人.著即将张汶祥凌迟处死,并于马新贻柩前摘心致祭,以彰国法而慰忠魂”.

此案虽了,却莫名激起曾国藩心中无限波澜.在呈给两宫的结案陈词中,曾提到张汶祥的一段经历:同治三年(1864)年底,混迹于太平军营中的张与同乡时金彪,见大势已去,潜逃出来投靠提督黄少春.黄乃曾国藩手下将领,张投靠黄,意味着进入湘军效力.而之后黄给张路费,将其遣散,则恐怕与当年攻陷天京、剿灭太平军后,曾国藩着手裁撤湘军的大背景有关.于是,大裁军导致中下层将士难以得到妥善安置,积怨甚深,不得不与秘密社团接触,成为威胁地方统治的力量.故民国著名军事家蒋百里曾如此评价湘军:“湘军,历史上一奇迹也.书生用民兵以立武勋,自古以来未尝有也.谚有之‘秀才造反,三年不成’,而秀才则既成矣.虽然,书生之变相,则官僚也,民兵之变相,则土匪也,故湘军之末流,其上者变而为官僚,各督、抚是也,其下者变而为土匪,哥老会是也.”

湘军建立不时之勋后变迁轨迹竟是:书生蜕变为官僚,升到上层;民兵演变成会匪,流落底层.想必曾国藩当年也已料到三十万湖湘子弟并非善类,遣散后对地方或多有骚扰,怎知会闹出这般大动静,几乎无可收拾.因此,曾与郑敦谨这样结案,难免隐含为大裁军“捂盖子”之嫌(详情参见拙文《“中兴”的阴面:“刺马案”与大裁军》,《中国经营报》2016年8月29日).

退伍湘军不单在江南肆虐,湖南亦成为重灾区.同治八年二月,在曾国藩的老家湘乡,“哥老会”首领赖荣甫率六七百人攻打县城,并欲“直下湘潭”,侵犯省城长沙;同治九年五月,另一哥老会头目邱志儒等约期先抢浏阳县城,烧署劫狱,再进犯长沙;同治十年,湖南哥老会再度大规模集结,先后攻破益阳、龙阳县城.面对燎原之势,每与家人、同乡通信,曾国藩皆难抑心中喟叹,诉回百结之愁肠:“哥匪年年窃发,剿之不畏,抚之无术.虽皆旋起旋灭”,然“非仓促所能尽招,亦非大才不能善抚.未知将来不复乘间窃发否”.治匪乏术,鞭长莫及,曾国藩枯坐金陵,徒有无尽的焦虑与忧虑.

较之“刺马案”,整顿水师亦近乎死局.长江水师由清廷创制,其处于长江、内河和外海水师建设中相对重要的位置.尤其在晚清创建近代海军前,水师作用极其关键.设此水师,清廷第一重目的在于剿灭太平天国,第二层目的则是为了同曾国藩争夺水上控制权.于是在长江水师筹建的十余年间,清廷与湘军围绕水师主导权问题展开了激烈博弈.后为避免长江水师被湘军集团所控制,清廷索性决定长江水师摒弃统帅垂直领导的体制,采用经制的绿营体制.到同治八年,湘军水师头牌人物彭玉麟回籍补行守制,交由“黄翼升统理长江事务,布置一切”.加之此际曾国藩已调任直隶,新任总督马新贻处处奉上峰之意,排挤湘军,自此湘军水师及沿海悉数纳入长江水师之中,朝廷的吞并意图暂告达成.

可惜清廷所托非人.黄翼升长期“驭军不严”,短短几年,水师风气日渐败坏,军纪不严、操练松懈,朝野议论、弹劾不断.待曾国藩重回两江时,水师就是个谁都不愿碰的烂摊子.经过一番考察,曾氏得出的评价是:“长江水师,外间啧有烦言.或谓遇民间有骨牌者字牌者,则以拿赌讹索,得数千或千余文乃肯释放.或以查拿私盐、查拿小钱搜索民舟及附近人家,讹钱释放.夜索打更之灯油钱.民船拉纤,不许在炮船桅上盖过.干预词讼,至有哨官棍责举人者,甚至包庇私盐、袒护劫盗种种弊端.”

诸多行径,水师俨然变质为匪兵.毕竟不少将官是当年湘军旧部,曾国藩心中滋味可想而知,“余设立水师,不能为长江除害,乃反为长江生害”,不禁“寸心焦灼,了无乐趣”.

数月内曾国藩几度巡视、整顿,并向朝廷上奏两份变通水师章程,然正如他自己坦言的,“一切军政吏治未能整饬,江海各防亦复茫无端绪”.

办好这两件“要紧事”,必须改革;改革自当依仗得力之人,而两江恰恰无人可用.解决“哥老会”之患,非湘军部属所长,正如钱穆先生指出的“曾、左、胡、李号称同治中兴功臣.然此等人物,既能平乱,却不能致治”.整饬长江水师,借鉴西式技术,又面临“有治法而无治人”的窘境.

一言以蔽之,旧人不堪用,新人不够用,“惟人才日稀,难求继起之贤”,最大的痼弊仍是人才荒.

“远涉肄业,集思广益,所以收远大之效”

毫无疑问,曾国藩晚年所处的中国,其时代主题就是自强,“外攘之要莫如内修.刻下维持大局,以自强为主,以得人为先”.不过真正合乎要求的人才少得可怜.早在同治六年,曾国藩对彼时众高官之水准,就做出过洞若观火之判断:

刘印渠(刘长佑)极长厚谦下,故做直督数年甚稳,其心地亦端正,性能下人,而非为保位之计.宫秀峰(官文)城府甚深,当胡文忠在时,面子极推让,然有占其地步处必力争,彼此不过敷衍而已,非诚交也.其心亦止容身保位,尚无险诐……左季高(左宗棠)喜出格恭维,凡人能屈体己甚者,多蒙不次之赏,此中素叵测而又善受人欺如此.李少荃(李瀚章)血性不如弟(李鸿章),而深稳过之.吴仲宣(吴棠)殊愦愦.沈幼丹(沈葆桢)自三年以前争饷后,至今未通信,其人大抵窄狭.彭雪芹(彭玉麟)光明俊伟,而本事不及杨厚庵(杨岳斌),杨厚庵颇狠.恽次山(恽世临)精核而非独当一面之才,实一好藩司,心地亦苦窄.老九(曾国荃)去年讦官不胜,极悔,亟思退.

此番言论,可谓遍及时贤.透过曾氏之口,不难看出能入其青眼者,仅刘长佑、李鸿章、杨岳斌三位.为何曾如此苛刻,缘由就在于处在西力东侵、列强环伺的大变局中,只依靠那些可以平叛剿匪、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是远远不够的,洋务新政若想走向深入,必须有一批能够突破传统体制与文化藩篱,开拓出近代化境界的第一等人才.易言之,若将人才比作流水,以水济水,毫无效果,唯有觅到活水源头,改进水质,才可孕育出一等人才,推进自强事业更上层楼.

育新人明摆着是一件远水不解近渴的事业.眼下的诸多棘手问题,待一二十年后方能成才的新人们来处理,早就严重到不可收拾.然而,就一国战略的高度考量,将来肩负清廷改革大业之辈,绝不是旧有体制所能培养.因此,曾意识到,十年来的洋务新政已遭遇极大瓶颈,必须启动留学计划,为中国未来储才,而当下的局面,仍须他这一代旧时代过渡人物勉强维持.自强,是数代人共同之目标,一代人又有一代之使命.各自时代责任不可越俎代庖、躐等而进,但须从长计议,预搭平台.

基于此,曾国藩想到了一个人:容闳.根据容氏《西学东渐记》里所述,因深受西方文化浸染,且从旁观者角度审视,容闳认为彼时清廷最缺的是西式人才.即便曾国藩“幕府中亦有百人左右.幕府外更有候补之官员、怀才之士子.凡法律、算学、天文、机器等专门家,无不毕集,几于举全国人才之精华汇集于此”,但真正对西方整个文明体系和文化结构有清晰认知的人,实际上是缺席的.所以容闳是怀揣着为中国开启留学教育计划的理想归国而来.

1863年,曾、容二人首度晤面.曾国藩更关注引进建立新式机器厂事宜,故容“将教育计划暂束之高阁,而以机器厂为前提”.之后容闳与开明官员丁日昌交往甚笃,并于1867年特意撰写条陈四则,其中第二条即主张“政府宜选派颖秀青年,送之出洋留学,以为国家储蓄人才”.在其心目中,“此条陈之第一、三、四,特假以为陪衬;眼光所注而望其必成者,自在第二条”.

奈何此际时机并不成熟,丁日昌代容传达,并未得到期待之结果,一晃三载悠悠逝去.其实曾、李诸人早已意识到派人赴国外学习技艺文化之重要性.如李鸿章即认识到中国落后于西方,最大症结恐怕还是“端绪甚大,经纬需才,穷天下之力,犹虑莫殚莫究,病在无人”.然而清议如狼似虎,曾国藩、李鸿章都考虑没有恰当机会,贸然启动留学计划,势必招致舆论抨击,甚至会波及已有的自强事业,引发顿挫.就连主持洋务新政计划的恭亲王奕訢,虽觉得“由外国派员前来教习,若各省督抚处置不当,流弊原多,诚不若派员分往外国学习之便”,只是“惟此项人员急切实难其选”,“尚未尽合机宜”,此事尚需从长计议.

“天津教案”戳破了所谓“同治中兴”的神话,也为容闳的计划提供了契机.一旦遭遇涉外冲突,列强声称陈兵海上,清政府便唯有示弱妥协,可见那些军械厂、机器厂并不足以御敌于国门之外.

经此一劫,曾国藩更加真切地意识到自身手中所握底牌之单薄,况且一生清誉已然被舆论吞噬殆尽,勿须顾忌,无可牵念,无所凭依,无路可退,曾终放下心中重重之自我禁抑,欣然应允了容闳的建议.坐镇两江后,曾与李鸿章、丁日昌、陈兰彬频繁函牍往来,协商幼童赴美留学具体细节.同治十年七月初三日,在与李鸿章会衔所奏《拟选聪颖子弟赴泰西各国肄业折》中,曾写道:“远适肄业,集思广益,所以收远大之效也.西人学求实济,无论为士、为工、为兵,无不入塾读书,共明其理,习见其器,躬亲其事,各致其心思巧力,递相师授,期于月异而岁不同.中国欲取其长,一旦遽图尽购其器,不惟力有不逮,且此中奥秘,苟非遍览久习,则本源无由洞彻,而曲折无以自明.古人谓学齐语者,须引而置之庄岳之间;又曰百闻不如一见,比物此志也.况诚得其法,归而触类引申,视今日所为,孜孜以求者,不更扩充于无穷耶?”

此理讲得透彻,看得长远,亦是痛定思痛之后的领悟.容闳认为“天津教案”“使中国国家蒙极大之不幸.予乃因此不幸之结果,而引为实行教育计划之机会,洵匪夷所思.然使予之教育计划果得实行,借西方文明之学术以改良东方之文化,必可使此老大帝国一变而为少年新中国.是因仇教之恶果,而转得维新之善因,在中国国家未始非塞翁失马,因祸得福也”.此判断的确看到了教案对曾国藩头脑之直接刺激,但毕竟容闳非曾心腹,难以窥知他人生最后两载在两江总督任上超乎想象、常年郁结的深沉忧痛.

1872年8月11日,第一批幼童由上海启程,准备跨越漫长的太平洋,赴美求得新知.可惜的是,曾国藩已于当年初春溘然而逝,未能亲睹这关乎中国未来发展的留学计划最终实现.

感恩于曾国藩对幼童留美的力持,故容闳笔下的这位湖南佬近乎完美:“文正公一生之政绩,实无一污点.其正直廉洁忠诚诸德,皆足为后人模范.故其身虽逝,而名足千古.其才大而谦,气宏而凝,可称完全之真君子,而为清代第一流人物,亦旧教育中之特产人物.”

前面的评价称之为溢美,似都不过分.不过最后一句“旧教育中之特产人物”,堪为高论.正因为浸润于旧教育,曾国藩身心包袱过重,矛盾过大,非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可革故鼎新之人.然他又属“特产人物”,特就特在虽孱躯暮齿,饱受丛集事务、多故官场之烦扰,终在生命之烛临近燃灭之前,为中国近代化努力种下了一个希望,敞开了一扇窗口.

当然,此举已达致曾国藩对时局认知的上限,却又远远高于彼时同侪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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